家里的一切还是和她离开时一样,李婶她们自然而然的和她打招呼,给她和陆薄言倒水,好像他们不过是出了趟远门回来,半个月前的僵硬争吵并没有发生过。
一直以来,他以为自己把苏简安保护得很好,可苏简安居然已经见过他不止一次了。
“其实很少。”苏简安说,“局里有好几个法医,我年龄最小,大家都很照顾我。一般这种苦差事轮不到我,今天应该是特殊情况,江少恺他们都没空。”
苏简安撇了撇嘴角,拿过沈越川留下的平板电脑看电影。
陆薄言眯了眯眼:“真的?”
苏简安笑了笑:“明天开始,你就不用再看见我了,准备离婚协议吧。”
康瑞城几步走过来,强势的单手把花递给苏简安:“你之前拒绝收下,我怀疑是因为你觉得我没有诚意。今天我亲自送过来,诚意已经不能更满了。”
如果换成别人,她或许会怪罪。但是洛小夕,光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,她心疼都已经来不及,哪里还有心情怪她?
但现在,她回来了?
去开会前他看了眼手机,有两个苏简安的未接来电,去会议室的路上他给苏简安回拨了回去。
她至今还记得那个夜晚,荒凉的郊外,乌云蔽月,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诡异。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毫无温度的墓碑前,任由眼泪模糊视线,模糊这个世界。
她腰上的淤青散得差不多了,腿上的伤也在日渐痊愈,睡觉时已经可以翻身,也越来越不习惯和陆薄言睡同一张床,每天晚上都要求他去卧室睡。
苏简安后知后觉的发现,好像这几个月的生理期都没有那么痛了。
如果让洛小夕知道,她肯定会高兴疯的,她会不会醉醺醺的就跑去找苏亦承?
陆薄言非常淡定的挽起袖子,把一整束花从花瓶里抽起来。
苏亦承虽然早有预料,但乍一确认,还是觉得头疼。